“小林，程總在不在裏面？”楚歌從外面回來手裏抱著一摞文件問道。

“不在，他剛剛出去了。”

“行，忙你的吧。”說著，楚歌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。

她看著一塵不染的桌面，這哪裏像曾經文件堆積如山的那個辦公桌，但是她並沒有理會，而是把手上新的文件正放在了坐前，正當她想要離開的時候，卻因越發現桌子下面的暗層裏有什麽東西，她蹲下來一看，簡直不能再熟悉了。

“這麽久了還吃藥。”她心想道。

“嘖，不管了和我有什麽關系。”她搖著頭，把藥瓶放回原處起身離開了。

“誒小歌姐，你說程總這個人怎麽樣啊。”小林問道。

“你自己感覺呢？”她反問。

“我覺得還行吧，雖然看起來冷了點，但是上次我和他一起出去拿材料，因為挺重的，他就幫我把東西一起抱了回來。”小林形容道。

“是嗎”她有意無意的回答著。

“不過話說，我怎麽就沒見到你和程總說過話啊。”小林又接著問道。

說話間，程錫安從門口走了進來，看見了兩個人停頓了一下。

“因為沒必要。”楚歌擡起頭，坦然的說到。

程錫安波瀾不驚的繼續走了進去，直到關上了門。

“啊？”這一句回答聽的小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
“什麽叫沒必要啊。”

“就是你理解的意思。”說著她繼續看著電腦做起了工作。

說話間，有一個楚歌從來沒見過的女人走了進來，連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敲門進了程錫安的辦公室，連阻攔的時間都沒有…

“誒！”楚歌和小林也走了進來說道。

“程總。”那個女人溫婉大方的說到。

程錫安聽後從座位上擡起了頭：“你回來了？”

“收拾完後面的工作昨晚天剛到。”她回答。

楚歌見勢，兩個人原來關系不一般，於是也就沒有多說什麽。

“你身後的是我的另一個秘書。”

“另一個？”楚歌心裏奇怪道。

“你好我叫楚歌。”她伸手說道。

“我是Kitty，話說你就是楚歌？”她語重心長的笑了一下，二人友好的握手示意。

“小林，你可以回你自己的部門了。”相反，她對身邊的小林倒是分外熟悉。

“你們認識嗎？”楚歌問道。

“對啊，之前我就是來幫個忙的，現在我要回去啦。”她笑了笑說。

‘你個小叛徒。’

‘對不起啦…’二人心裏想，但是沒有真的說出來。

“那既然Kitty回來了那我就先走啦，東西我都差不多收拾好了。”說著小林離開了房間，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。

只剩下屋內的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觀望著。

“程總，從明天開始您有很多戶外的行程，具體的事項到時候我會通知您。”Kitty幹脆利落的說到。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先出去安排別的事情了。”說罷她轉身離開了。

楚歌見房間裏就剩下了兩個人，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，幹脆還是離開吧，但是正當她轉身的瞬間，身後響起了劇烈的咳嗽聲。

“咳咳…咳咳咳…呃…”她迅速的轉過身，卻發現眼前的人面色蒼白，表情看起來極度痛苦。

“你怎麽了？”她急忙跑到了他的近身出，發現他的右手死死地抵住胸口。

她想都沒想，順手從旁邊的夾層裏倒出了兩粒藥交在了他的手上。

“把藥吃了。”

過了一會，只見他胸口的起伏略見緩和了些，她這才松了口氣。

她從身邊站了起來，正要往外走。

“你看我抽屜了。”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她背對著他回答道。

“那你是怎麽…怎麽知道的。”

“偶然看見的，沒什麽事我先出去了。”

他似乎還想再說什麽，但面前的人早已踱步而去。

“不是你說哪有這樣的，你說這是偶然都沒信。”楚歌趴在沙發上牢騷到。

“巧了，這種事也就只能發生在你們倆身上了。”左婷抓著爆米花說。

“你真不知道，我現在每天上班要多尷尬有多尷尬，要死了…”她幾近哀嚎。

“那程錫安呢？他什麽態度啊。”

“他？我看倒是挺冷漠的。”楚歌撇了撇嘴。

“那你說，你們倆之間還有感覺了不？”

“感覺個鬼。”她半嘲笑的說。

“那不就行了。你越是覺得這樣，越是說明你沒放下。”左婷的話一語中的。

“嘁，都過去這麽久了，什麽事能放不下…”

“真的嗎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…”左婷嘆了一口氣勸到。

“這麽多東西，眼睛要看花了…”楚歌放下了手裏的資料，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別處，碰巧隔門上有一塊玻璃，通過那偶爾可以看到程錫安工作時的身影，就是那一瞬間她的眼神定格在了那裏。

“這麽多年一直都沒變…連看文件的樣子都絲毫沒變。”

“楚歌，這是今天程總的外出行程單，你看一下。”Kitty面無表情的遞過來了一本文件夾。

“哦哦，好。”這一句話才把她從現實裏拉回來。

楚歌看了看手裏的文件又看了看對桌的人：“那是要我跟著出去嗎？”

“不然？”Kitty擡頭看了她一眼說。

“哦……”

‘這些人都什麽性格……’

“你和程總先去，我隨後就到。”公司門口Kitty交代著。

“好。”說罷楚歌和程錫安上了車，坐在了後駕駛室裏。

一路上兩個人什麽話都沒說，連開車的司機都感覺除了哪裏不對，不過還好就在這時程錫安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
“餵。”他利落地回答到。

漸漸地，他皺起了眉頭：“你告訴他，我還要他最起碼百分之二十的股份，他不給就讓他自己看著辦。”這口氣裏不帶有一分猶豫。

“我知道他不容易松口，如果談不下來你就讓他自己打電話給法務部，你讓他看看以他現在的財產能低壓多少。”

“嗯，先這樣。”說罷他掛了電話，繼續看著手上的平板電腦。

楚歌在旁邊沒說話，只是一直細細的聽著，什麽時候那個男孩已經儼然變成了一個獨當一面的男人了……

又是個大公司…

一下車楚歌便看到了僅次於JS的第二大公司元禾集團的大廈，說實話這裏和JS沒多大區別，一進門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鞠躬示意，以前工作的時候還從來沒見到過這麽大的陣仗。

“會議記錄會做嗎？”程錫安停下了腳步問著身後的楚歌。

“會。”

“一會你記錄。”

“好的，程總。”她客氣的回答著。

不知道因為是出神還是什麽的緣故，楚歌剛一擡腳便踩空了臺階。

“啊…”她不由得輕嘆了一聲，但是與此同時，她感到前面有一雙手機迅速的扶住了她的胳膊。

“小心。”他說著，語氣裏多了一份擔憂。

“哦…哦，謝謝。”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，迅速抽回了前臂。

會議中的程錫安坐在座位上轉折手中的筆，看起來有那麽一點不羈。

“這個人真是…”楚歌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手上的工作。

“這個項目初步預計將會持續三年，由JS和元禾集團共同完成，總負責人是JS方的程錫安和元禾集團的邵靖，大家有什麽異議嗎？”一個人站在臺上說到。

“我。”這時程錫安坐在座位上舉起了手。

“程總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
“這個項目只能有一個總負責。”他沈著的說著，身邊有的人開始議論了起來。

“什…什麽？”那個人重覆了一遍問道。

“程總玩笑了，這可是兩個公司合資的項目啊，這一個總負責可該怎麽辦啊。”坐在程錫安對面的的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人笑著說道。

‘看樣他就是元禾集團的總裁了…’

“哪裏不能？”程錫安微微瞇起了眼睛反問著。

“看來我們程總還是太年輕了啊，不知道每個項目具體的流程。”那人笑了笑說道。

後面幾個年紀看起來也不小的董事們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
“如果邵總您堅持兩位負責人的話，那JS就只能對你們說聲不好意思了，畢竟我要的是絕對的領導和決定權。”正說話間，他從席上站了起來有要離開的意圖。

“程總等一下。”那個人挽留說。

“怎麽？邵總改變心意了？”他轉過頭去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
“既然這樣的話，那我看不如就一個負責人好了，省的兩個人有時候有分歧。”那個然說道。

“爸！”只見邵總身邊的一個年齡不大的男生突然坐不住了小聲喊道。

“別急…”他搖著頭制止說。

“幾個負責人都好說，重要的是咱們能在一起合作啊。”他接著說道。

“那就好。”程錫安又重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，連聲招呼都沒打就直徑離開了。

“爸，你怎麽能這樣啊。”一眾人走後，邵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道。

“你小子懂什麽，現在讓他一時，以後有他吃的，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小毛孩子敢和這麽多人公然做對，他會知道他這種行為多魯莽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“你看著的吧，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，路是他自找的。”二人變了臉色，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

“楚歌，你知道為什麽剛才程總定意只要一個負責人嗎？”回去的路上Kitty和楚歌坐在了一個車上。

“嗯？程錫…程總剛才說的不是…”她猶豫道。

“不是，哪有這麽簡單，這次兩個公司持有的股份JS沒有絕對壓倒性的優勢，所以一定不能和元禾集團混在一起，這兩個公司明裏是互相合作，但是實際他們才是最大的敵人。如果程總在工作的時候被人插手那難保不會出什麽紕漏。”Kitty笑了笑解釋道。

“這麽亂…”

“我和你說這件事的意思是讓你在這個項目上多長點心，不論幹什麽都不能馬虎，因為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你理解吧。”
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楚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，又繼續思考著什麽……

“商場上殺伐決斷的那個男人還是以前認識的程錫安嗎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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